前一篇網誌的回應讓我覺得滿喜悅的。當然,我的喜悅不是建築在大家和我同樣自覺「罪孽深重」之上,而是我覺得,起碼看過這篇網誌之後,有些人確實開始思考,甚至反省了。之後我們能為這片土地做什麼、能做多少我不能肯定,但起碼這是個起點,一個提升自己的起點。
我們都應該讓自己進化成更好的人。不是為了誰,而是我們本來就應該這樣努力著。也因為如此,我們才不會因為少了誰或少了什麼而任自己墮落。
不想唱高調,也不是假道學,只是覺得這樣可以讓世界更美。
以前我常常覺得路人、鄰居不討喜。前幾天我抱威士忌前往東海的路上,等第一個紅路燈時,就發現對面早餐店旁某台轎車邊,一名拿著柺杖、左小腿打著石膏的中年男子站在開著的左後車門旁,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我正盤算待會兒經過他時詢問一下他是否需要幫忙,結果有個中年女子比我快了幾步上前問他……他說他想抱小孩下來,但他不方便。女子聽了就鑽進車內幫他把小孩抱到早餐店,我看著這一幕,開心地離開了。
後來帶威士忌散步回來,遇到14樓的OL﹝對此人沒印象,不知道是我目中無人還是她是新住戶﹞,親切的與我聊一些吉娃娃的問題﹝敏感個性及遺傳疾病﹞,我也覺得很開心,因為幾天前才有鄰居說我壞話:「這個女孩子都不工作,整天抱著狗在這邊﹝中庭﹞!」我哪有「整天抱著狗在那邊」啊﹝一天最多也只帶他出門一次﹞?我只是覺得路上垃圾、狗屎多,不想讓威士忌走在這樣的路上,而且車子對小小的他也是大大的威脅﹝他現在被訓練到車子經過要停下來等車子走了才能走﹞,所以都是在東海校園內才讓他自己走。但我鄰居根本不知道我都去哪,只看著我抱著狗進出,就把我歸類為無所事事,而且疑似精神異常的人……可是我鄰居們又是什麼貨色呢?還不是一些沒工作的中老年人,整天在中庭聚賭、嚼舌根﹝無視告示限制他們不要賭到超過晚上10點﹞!
剛開始我的奧鄰居們賭撲克牌時,我有想過去跟警衛提一下……因為中庭是大家進出都一定會經過的地方,我認為對小孩會有不良影響;但我正要去說時,看到警衛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賭,我就知道他只是礙於正在值班,不方便參與,不然他一定也會加入……所以我就放棄投訴了。當然,過年時我也會跟親戚小賭撲克牌增加遊戲張力,也在自己家裡跟朋友小賭過麻將或遊戲盤,這些關在家門內的小賭無傷大雅,但搬到公開場所適不適當,那些人為什麼不想想看?
報警嗎?警察會覺得我小題大作吧?因為他們的賭資很小,而且近來這幾桌的人已經轉進中庭的討論區旁的舊資源回收區﹝已經轉型為博弈特區了,特地設了幾組桌椅﹞,算是稍微避人耳目了﹝本來一進管理室就看得到,現在要進入中庭才看得到﹞,我去投訴一定會被警察出賣,然後惹來鄰居非議。2年前威士忌在後陽台曬太陽被對面F區大樓的住戶當目標物以BB彈射擊時﹝只是沒射到他﹞,我正好看到是哪一戶的窗戶擊發的子彈,還馬上把子彈撿到漂亮的透明小袋裡封好,標上時間地點,然後報警。警察找不到管理室入口﹝在福瑞街﹞,趁著福科路邊的一戶要開新店在裝潢,從那邊翻牆﹝好特別的警察﹞進來中庭,然後打電話叫我下來。我到中庭時發現警察正在跟警衛吵架﹝因為翻牆﹞,等他們吵完後警察問我BB彈有沒有打到狗,我說沒有,但我帶他去福科路上指給他看是哪一戶幹的﹝我要帶他去他不想,但我堅持﹞,他只說:「唉呀!那麼遠打過來﹝大概20公尺而已﹞不會怎樣啦!沒事啦!」就走了﹝當時真想操槍在20公尺外請他給我射射看,看他會不會怎樣?﹞。回家經過管理室時,我被警衛罵了,說我不可以直接報警,有事都要透過他﹝透過他幹嘛!D區警衛可以去管F區住戶嗎﹞。
後來我想想很多人被搶都被吃案了,我真是太天真才會幻想警察會被陪我去F區找出那個人教訓一下。所以我只好去五金行裁透明塑膠墊,用鐵絲把墊子固定在欄杆上,好讓威士忌得以繼續曬太陽,並且有到後陽台就惡狠狠地瞪著開槍的那戶,讓他知道他幹的好事我都一清二楚!
這幾天因為這兩個女子,我總算對台灣人恢復了一點點信心。以前,只要我騎車在路上,有人攔我請求協助我都是有求必應﹝比如我在陽明山下被婦人攔住請我送他到捷運士林站、在東海被鑰匙掉了的女學生央求我送她回家之類的﹞,不管順不順路。我也會主動詢問車禍、車子發不動的人要不要幫忙﹝上次看一個女生車子發不動趨前詢問:『我可以幫你嗎?』後順利幫她解決問題,事後我回溯我的用語怪怪的,是『May I help you?』英翻中﹞,甚至我看到人家要停車、取車不方便還會幫人家喬車位﹝通常是落單女性,男性要不要幫要看當天心情和他長得順眼與否﹞。最經典的例子,發生在今年暑假。我正要要去馥漫麵包花園消化我的週年慶折價券時,看到一個女生﹝17歲,但長得比我還老,我猜她未成年她嚇到﹞發不動車子,我去幫她發,踩到腳快斷了都發不動,就說要陪她牽車到機車行俢理;她說車上的電腦主機要修,我送她去燦坤,回來再幫她牽車到機車行﹝我的車給她騎,因為她說她不太會牽車;那是一台放了2、3年沒騎的車,她能從家裡騎出來真是奇蹟﹞。機車行老闆說要換電瓶她說她沒錢,我說要借她,她說好,於是我留了電話給她,請她有錢再打給我約還錢方式。但是後來她又不想在那邊等車子,所以我建議載她回家,她可以等車子好了再請家人載她來取車;她有點猶豫,因為車是她是偷騎出來的,但是我想她應該不好意思再耽誤我,所以勉強答應。下車前她還告訴我她在哪家飲料店打工,叫我去找她﹝我才不要﹞。
我以前是個好人做到底的人,幫少了5元車資的老太太補5元還被司機罵:「你幹嘛投錢?她每次都這樣!」但我常常覺得,我很少遇到好人,除了「那一次」。
6年前某天夜裡,我從夜市吃完東西要回家時,發現我的車被喬過,而且中柱陷到水溝蓋裡。我怎麼拉也沒辦法把車子拉出來,此刻卻出現一位英勇的男性,二話不說就過來幫我把車子搞定;而他一定不知道,當時我感激到很想流淚。上星期五緯來育樂台重播的《慾望城市》第3季第1集在討論「女人是否都需要被拯救?」時,我想到了這個英勇的男人,那是我闖蕩江湖多年,唯一一次在路上覺得自己需要被拯救﹝笑﹞。
總之,不管我再怎麼獨立,也免不了會有需要被拯救的一刻;而我們或多或少都有能力,說者說「機會」,去對陷入窘境的人伸出援手。那要不了我們多少時間的,不是嗎?有能力幫助別人是很幸福的事,多留意一下身邊的人是否需要協助,你會讓他們感動很久!
這世界其實還是很美。如果我們都能進化成更好的人,用正面的力量去影響我們這個世代,那麼,我們的下一代一定更能用溫柔的眼光看待這世界,並給予這世界最深情的回應……﹝我只能說我真是太理想化也太感情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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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是蔡健雅的《達爾文》﹝寫給陳奕迅但沒被接受﹞
詞:小寒 曲:蔡健雅
我的青春 也不是沒傷痕 是明白愛是信仰的延伸
什麼特徵 人緣還是眼神 也不會預知愛不愛的可能
保持單身 忍不住又沉淪 兜著圈子來去又是苦等
人的一生 感情是旋轉門 轉到了最後真心的就不分
有過競爭 有過犧牲 被愛篩選過程
學會認真 學會忠誠 適者才能生存
懂得永恆 得要我們 進化成更好的人
我的青春 有時還蠻單純 相信幸福取決於愛的深
讀進化論 我贊成達爾文 沒實力的就有淘汰的可能
我的替身 已換過多少輪 記憶在舊情人心中變冷
我的一生 有幾道旋轉門 轉到了最後只剩你我沒分
懂得永恆 得要我們 進化成更好的人 進化成更好的人
- Nov 27 Tue 2007 20:39
進化成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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