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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班上最笑口常開的孩子,不管男生怎麼鬧她(學她發不準的幾個音之類的),她總是笑著回應,從不會正面跟人槓上,也不曾聽見她對誰大小聲。

去年10月我還不是她導師的時候,她與幾個同學去好樂迪幫同學慶生(這對本鄉的孩子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壽星始終沒出現,那三位小姐還是決定要執行她們的計畫,來一些啤酒助興。

她豪邁地拿起了包廂內的電話:「喂(童音)~~我要點啤酒!」
(以為任何地方都跟部落投幣式卡拉OK店家般隨點即來)
服務生:「你滿18了嗎?」
她:「還沒耶!」(一派天真)
服務生:「那我們不能賣喔!」
她:「喔好。」(很好說服,但另外兩位小姐應該很後悔推派她打電話)

她就是這樣溫順,不帶刺地到了國三。

不菸不酒不失控不暴走,生活就是養雞養鴨讀書打球。
唯一讓我覺得不OK的就是手機滑得比較多。

再怎麼沒心眼的女孩到了青春期難免心裡有事,她無奈於祖母每每在酒後數落她,以及她已另組家庭的母親,而祖母清醒時卻總是若無其事,讓她悶到不知道怎麼開口,就算請叔叔勸也沒用。

後來她開發了有效的模式,笑著說:「我就直接去隔壁阿婆家把她扛回房間,關起來就沒事了!」

那天她聽了一首歌,想起她那個令人搖頭的父親哭了三個多小時。
我才知道她記得的父親,是對她百般容忍、放下一切帶她急診,想盡辦法送出她想要的生日禮物,看到她哭會逗她笑,外食時看到她碗裡有她不愛吃的食物會替她挑掉,完全是暖父一枚。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只知道他一直是她心裡最深、最深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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