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 Carrey,金凱瑞。1962.01.17
Mr. Bean,豆豆先生﹝Rowan Atkinson﹞。1955.01.06。

兩位不同典型的喜劇泰斗,同樣是魔羯座,也同樣才華洋溢,卻也同樣罹患憂鬱症。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待這兩位優秀的喜劇演員,先後罹患憂鬱症這件事。我個人的感覺是──難過,以及恐慌。

雖然我知道,喜劇演員的日常生活,不等同於他們的電影演出。畢竟我們聽過太多喜劇演員私底下不苟言笑的事。

只是,「不苟言笑」,跟「憂鬱症」畢竟有很大的差別。我想,人可以選擇「不苟言笑」,但「憂鬱症」找上你的時候,你躲都躲不了。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我在想,如果散播歡樂的喜劇演員,在表演之外卻不知如何自處,平凡如我們的市井小民,又有什麼能耐讓生命劃下句點時以喜劇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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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教育部國語辭典﹝很抱歉,教育部又被我拱出場了﹞,「憂鬱症」的解釋如下:

『因環境壓力或個人心理因素等原因所造成的心理疾病。表現症狀多為情緒低落、悲觀、抑鬱,嚴重者甚至陷入絕望、自責、思想錯亂的情況,生理上也出現食慾不振,或暴飲暴食、頭痛、心悸、嗜睡或早睡、兩眼無神、嘴角下陷等徵狀。依形成原因可分為反應型憂鬱症及內因型憂鬱症。』

嗯……教育部的解釋了無新意,僅僅把我們對憂鬱症的刻板印象複述一遍,然後呢?丟了「反應型憂鬱症」跟「內因型憂鬱症」這兩個連「教育部不負責國語辭典」都查不到解釋的名詞,繼續困擾讀者。

不過,根據董氏基金會心理衛生組﹝還好我們有董氏基金會﹞的資料,「憂鬱症」的解釋如下:

『憂鬱症,也被稱為「心的感冒」,是常見的疾病。但往往因為自己忽略或一般人錯與「精神病」相提並論而不敢承認,錯失及早治癒的良機。』『憂鬱症不是個性抑鬱、內向寡歡者的專利。情緒起伏極大,也是致病的根源。平日工作狂熱,深獲人緣的人,同樣有得病的可能。因為長期送往迎來,過於配合周遭氣氛,在不知不覺中就逐漸失去了自我。』

『情緒低落其實是生活中極普遍的經驗,偶而的寂寞、沮喪或情緒不佳,可說是對壓力的一種反應,通常也會在短時間內自動恢復正常。而現代人,每天面對十倍速競爭的環境,接踵而至的資訊,瞬息萬變的趨勢,都市生活空間的擁擠,個人角色的多元,都讓人的工作壓力日益增大;加上人際關係以功利為重,人情淡漠,精神負荷就在這樣的神經緊繃下變得不堪一擊。』

﹝文章接下來介紹憂鬱症症狀,還鼓勵憂鬱症患者面對疾病和自己,並期望社會大眾一起幫助憂鬱症患者重返社會。原文過長……恕刪﹞

看了董氏基金會的說法,我們知道憂鬱症是現代常見的疾病,不但不是「長得很憂鬱」的人的專利,就連工作狂跟開心果都有染上憂鬱症的可能。

『因為長期送往迎來,過於配合周遭氣氛,在不知不覺中就逐漸失去了自我。』我想,這就是喜劇演員罹患憂鬱症的可能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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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 Carrey,16歲時因為家貧而輟學。為了取悅長期臥病在床的媽媽,他表演撞牆、從樓上摔下來,甚至向蟑螂祈禱。有人說,這是橡皮臉金凱瑞表演的開始。

我想,這是令人鼻酸的開始。雖然後來他的星途看似十分順遂。

從《楚門的世界》之後,我開始喜歡金凱瑞,也看了他之後的所有作品﹝之前的作品我還真的一部都沒看過﹞。在我的眼裡,金凱瑞是很有智慧的演員,他先用誇張的表演手法,吸引媒體,讓媒體聚焦在他身上,從而拓展人氣,奠定自己喜劇明星的地位;當他成功之後,他就思考轉型,想把自己帶到更高層次的表演境界,於是他聰明的挑了《楚門的世界》當跳板,讓他從「橡皮臉金凱瑞」,進階到「喜劇天王金凱瑞」。後來的《忘了我是誰》、《月亮上的男人》等電影,都看得出金凱瑞強烈的企圖心。不過,金凱瑞偶爾也會在意票房,於是他演了《王牌天神》。好在,金凱瑞後來又演了《王牌冤家》,不然我真的擔心他要走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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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wan Atkinson﹝Mr. Bean﹞,牛津畢業生。在牛津,Rowan Atkinson打下紮實的表演基礎;他不但參與舞台劇演出﹝多是契可夫創作那類喜劇﹞,還跟社團朋友自己編劇,在學校或愛丁堡藝術節之類的場合演出。

由於Rowan Atkinson做人謙遜、誠懇,又有很高的喜劇天份,他的夥伴們十分樂意與他共同創作劇本,以及當他的「助笑配角」﹝這個名詞是Rowan Atkinson最堅強的搭檔Richard Curtis說的,幾天前我從某頻道介紹《Mr. Bean》誕生的節目看來的﹞,幫他抬轎。

這些從牛津一路幫Rowan Atkinson抬轎的「助笑配角」,包括Richard Curtis。Richard Curtis不止編過《豆豆秀》這類型的喜劇,就連《妳是我今生的新娘》、《新娘百分百》、《BJ單身日記》﹝1.2﹞這類浪漫愛情喜劇也是他的作品。後來Richard Curtis編《愛是您,愛是我》不過癮,還親自執導該片。

Richard Curtis一直是Rowan Atkinson很倚重的搭檔,兩人合作迄今已30年。Rowan Atkinson後來因《凸槌特派員》的劣評,開始接受心理治療,說要『尋找自己』……

我在心理暗自慶幸,《凸槌特派員》不是由Richard Curtis擔綱編劇。否則,身為Rowan Atkinson 30年的好友兼事業夥伴,Richard Curtis怎麼忍心看他萬般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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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像金凱瑞這種成功的喜劇演員,不但多年為憂鬱症所苦,而且服用「百憂解」這種抗憂鬱藥物。因為,每當我「blue」的時候,我會走進戲院,看喜劇片﹝尤其是金凱瑞跟豆豆先生的電影﹞,對我而言,他們就是我的「百憂解」……原來,我的百憂解,不僅解不了自己的憂,也會像常人一樣沮喪、失控、逃避、否定自己……

金凱瑞後來對道家思想非常著迷,深信「無欲則剛」;於是他不但不煙不酒,還不吃糖、乳製品、加工食品以及含咖啡因食品。除此之外,金凱瑞盡量把生活所需降到最低,不但讓家具、擺設的陳列更加簡單,一有空更是盡量讀書、沉思,好讓自己更接近快樂……

至於業餘賽車手,及賽車收藏家Rowan Atkinson﹝暫時不是演員﹞,除了繼續在《CAR》雜誌撰寫專文也外,還在跟憂鬱症對抗中……

對我而言,喜劇演員最能逗我笑的順序大概是這樣:Mr. Bean、頑皮豹、卓別林、金凱瑞、班史提勒﹝你們知道Mr. Bean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吧?﹞。所以Rowan Atkinson罹患憂鬱症,更令我萬般不捨。

Mr. Bean話不多,表演內容也幾乎沒有神來一筆。不過,Rowan Atkinson對表演的執著讓我很感動。其實,擁有牛津大學電子工程學位的Rowan Atkinson,就算不是演員,也有大好前途;但他選擇裝蠢,好讓我們滿足的嘲笑一個像Mr. Bean這樣的人。

《Mr. Bean》每個橋段都經過精心設計,也都畫有詳細的分鏡表,更重要的是,Rowan Atkinson會在正式表演前,彩排再彩排,直到一切都拿捏得很精準,他才會站在觀眾面前,用不協調的肢體語言跟異於常人的思考邏輯,虛心擁抱觀眾的嘲笑。

我深深的覺得,像Rowan Atkinson這樣喜劇演員,理當擁有更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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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獨白天使串場時間:
﹝Rowan Atkinson私底下慢條斯理地用牛津腔說話時,其實滿迷人的……﹞
﹝亞里斯多德﹝Aristotle﹞說:『喜劇與悲劇的分野在於「結局」。』這麼說來,我們一旦可以左右我們的結局,就可以宣告完成我們生命的悲劇或喜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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