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近郊的自由之丘,一個以雜貨、甜點、美食跟悠閒的生活步調向世界招手的地方。這樣一個足以迷惑世人的小地方,我們海盜性格鮮明的小小台灣,絕對不會忘了抄襲。我記得,JET TV《瀨上剛in台灣》主持人瀨上剛跑到東海藝術街﹝我在那裡住過1年半﹞的時候,就說過藝術街的感覺,很像代官山。
在台灣,複製常常是通往成功的捷徑,一旦商人看準商機,就會不擇手段、毫無創意地用力copy﹝還常常抄得大言不慚,抄得不倫不類﹞。
不久前,益盛建設「自由之丘」在我家附近悄悄地蓋好了淨白無暇的招待中心,規模不大,但很引人注目。我對設計簡單的白色建物向來極有好感,再加上以行書構成的「自由之丘」浮雕是如此的豪放不羈,從建物後牆延伸出來,導致我每次經過自由之丘的招待中心,彷彿整顆心都會被打開,就連呼吸,也變得像吃了Airwaves般的順暢﹝很容易掉入某種情境的人﹞。
因為空氣間有自由的味道,我格外憐惜、珍視我目前的小小自由,卻也不免想起那些為了自由奮鬥的人所付出的慘痛代價。
前天是六月四號,而1989年的六四天安門事件似乎是很遙遠的事了。雖然我二哥說六四:『不就是一群人被利用來當政爭的工具,有什麼好談的?』可是,至少那些人還有熱情,而我們呢?我們連我一向不齒的愛國同心會的老伯伯都不如,只會躲在網路世界的冷眼、碎嘴、譏諷、挑釁……
所有的暴動都不在街頭。
真正需要正面對決的時候,我們總是以和為貴。
﹝去你的見面三分情,我為什麼不能對你擺出「老娘就是很難相處」的樣子?﹞
大將軍樊於期與秦王有深仇大恨,荊軻獻計後,樊於期毅然自刎,好讓荊軻以其首級取信於秦王並趁隙誅之。
我欣賞樊於期的氣魄,但你我都不會是樊於期。
吳覺民去年318在台大醫院說要「刺扁」,然後呢?就只是在今年1月到政戰學校鬧場,手法還相當拙劣──我不懂,既然要「刺扁」,為什麼不選「扁」出席的場合?你想嫖妓會去醫院嗎?當然是去妓院這些有「妓」的地方啊!而且,喊什麼「全民刺扁」?有種你自己刺啊!
以總統侍衛的低能程度來看,刺扁其實不難,請不要有勇無謀或光打嘴砲。想當年,在紐約「刺蔣」的黃文雄至少真的衝向蔣經國喊:『特務頭目!就要在這裡清算台灣人的血債冤仇!』,也真的對蔣開槍了,還在遭警察壓制時高喊:『Let me stand like a man!』
維基百科「黃文雄」這一條裡,還提到獨盟紐約支部前支部長吳木盛說:『黃長得很帥,又瀟灑,又浪漫,還有一隻不離嘴的煙斗,加上那嬝嬝而上的黑煙,使人感覺他是用詩寫成的一個人。』如此瀟灑浪漫,如此『用詩寫成的一個人』,卻強悍地要「清算」蔣經國,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拉美革命英雄──Che Guevara,但這麼一想,似乎又想遠了,下次有機會再聊這個瀟灑有型又真誠熱情的革命家吧﹝《The Motorcycle Diaries》裡演他的Gael García Berna在這部片裡特別可口﹞!
三號那天我本來要為六四寫一篇網誌﹝再早幾天,我本來還想要在端午節當天寫一篇〈為什麼一定要划龍舟?〉﹞,但一想起:『不就是一群人被利用來當政爭的工具,有什麼好談的?』我就彷彿被「鎖喉」般,吐不出一個字。
就彷彿,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而我不太能忍受我要談的東西在別人眼裡看來無意義。
完全沒有意義了嗎?反正六四遠了,王丹不抽菸了,吾爾開希也胖很久了……所以就莫再提,莫再講?
其實,我總有一天會再提、再講的,如果我的熱血又再被召喚的話。我一直覺得,無知不可恥,失溫才可怕──擋在坦克車前的那個人,一定知道自己在幹嘛。
年輕人就是要熱情衝動,至於穩重圓融,就留給老狐狸王金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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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划龍舟是以前祭水神的儀式,後來被附會為打撈屈原屍體。
一年一度龍舟賽,既無趣又累人,還要花錢做龍舟,找地放龍舟、請人養龍舟﹝不會保養的話,龍舟一壞就變大型垃圾﹞。以前我國中的時候,學校有男女龍舟隊,每次看他們頂著烈日拿著假槳﹝2公升寶特瓶裝滿沙子,瓶口接長柄﹞坐在沙坑裡機械式地划呀划,就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 Jun 06 Tue 2006 03:28
自由之丘,及其觸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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