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幾年前有天我坐在書桌前戴著耳機在唱歌,二哥進來我房間後只冷冷地說了一句:『你不知道人戴著耳機唱歌最難聽嗎?』後來每當我遇見戴著耳機唱歌的人﹝比如我跑網咖打網誌那段日子那個戴著耳機,幾乎沒有音準可言卻老是忘情高歌的小弟﹞,二哥的話總又言猶在耳﹝『你不知道人戴著耳機唱歌最難聽嗎?』在空氣間迴盪﹞。
聽到某些好聽的歌,總會很自然地跟著哼哼唱唱。去KTV之前,還會先想想今天要唱哪些歌﹝阿斯巴甜凡事都要計畫﹞。最好是新歌,沒唱過的歌,這樣才能給同行的人帶來一些些新意。
記得《求婚事務所》開播那陣子,姊妹們到KTV老愛點蔡依林的《倒帶》。A唱完了B剛好上完廁所﹝或拿完吃的東西﹞回來又會再點一次,還不准不其他人攪和;一陣子過後,晚來的C跟D又會點一遍來合唱……或是A點了劉若英的《分開旅行》,B、C和D都跟A搶著要唱劉若英的部分,搶不到的人只好勉為其難唱黃立行的部分,但唱完又心有不甘,於是又會再點一遍自己唱劉若英那部分。
由於上述這種情形屢見不鮮,所以我等不喜攪和的人,通常會有幾首不會有人插花的私房歌﹝其實是冷場歌﹞,讓我們盡情地駕馭我們的嗓音﹝其實是任我們的嗓音逞兇﹞。雖然唱這些歌的時候我們很寂寞,但也唯有在這種冷場時間我們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所以我們偶爾也非常享受寂寞,畢竟我們不嘹喨的嗓音太常被一片熱絡給淹沒。
為了兼顧新意,我會點一些自己從沒公開唱過的歌﹝通常是最近從廣播聽到的好歌﹞,幻想自己唱了之後會不會又多了一首主打歌。但總是等到真正唱了之後,﹝阿娘喂~~﹞才知道自己有多不適合唱這首歌……原來某些歌,還非得要某些人唱才會好聽。就像某些人,不跟你在一起你永遠不知道你們有多不適合。
誤判情勢往往讓自己顯得很蠢。我一度以為自己有資格坐上賭桌跟你賭上兩把,還很有氣魄地ShowHand,後來才知道自己踏入的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騙局。
大家都不應該。出老千的不應該,進賭場的也不應該﹝明明知道十賭九輸,卻還肖想那翻身的一次機會﹞,只是傾家蕩產的卻只有我這個阿呆。
即便如此,我也不怪你了。傾家蕩產也是一種幸運,至少你再也無法從我身上奪取一分一毫﹝笑﹞。
原來我們一直都戴著耳機在唱歌,不拿下耳機永遠不知道自己對別人形同虐待。
原來我們最大的氣力只能耗在互相傷害,原來我們的關係早就沒有必要存在。
那架平台琴讓我顛覆對自己的認知。謝謝Molly,也謝謝我們無法迴避、沒有藉口可言的挫敗。
- Dec 14 Thu 2006 19:59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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