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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系列的文章我打算以書摘及筆記的形式完成,沒有精簡的評論,只有感觸的分享。至於此行的路線裝備因博客來有附資料故不再錄,有興趣者請點擊超連結。又因為我前天才又被小鳥投訴文章長到讓讀者失去耐性,所以這系列一篇只處理一個子題。


友誼

1997年,Ewan跟Charley結識於《蛇吻》(The Serpent's Kiss)拍攝前夕的開工派對,地點是在愛爾蘭寧靜小鎮Sixmilebridge裡一家「其實比較像客廳」的小酒館Casey's Bar

回憶起兩人相識的那天,Charley的一臉熱切及迷人微笑就讓Ewan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真正重擊Ewan內心的,是Charley長驅直入的開場白:『你騎摩托車!』Ewan說:『Charley有一種能穿越社交繁文縟節,直搗最貼近一個人內在的話題的本能。這次也不例外,Charley令人難以抗拒的和藹可親,戰勝了我的保留。』而Charley回憶起那天則說:『當我於1997年在Casey's Bar遇見Ewan時,當下就感覺我們臭味相投;他是一個對生命有極大熱情的人,而摩托車又是這些熱情的核心……』

由於《蛇吻》的拍攝進度緩慢,工作團隊有很多時間可以往Casey's Bar跑,一群男人膩在一塊兒打牌、喝酒及天南地北地胡謅,而Ewan跟Charley的感情也隨著有更多時間相處而愈來愈濃厚,甚至在《蛇吻》的殺青派對上,Ewan開口邀請Charley當他長女Clara的教父

《蛇吻》殺青後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軌道,但仍保持密切往來。後來Ewan飛到美國參與《急診室的春天》(ER)其中一集的演出,而那集的主題剛好就叫「Long Way Round」(阿斯巴甜按:《越界20000哩:2個人,2部摩托車的冒險》的英文版書名);當Ewan鼻子插著管子躺在拍片現場的病床上,Clara竟在同個時間點被送進醫院!後來Clara被證實罹患腦膜炎,Ewan立刻飛回倫敦陪了Clara兩個星期。

Charley也曾因長女病重(阿斯巴甜按:白血球不足)而飽受煎熬,當他現身於切爾西西敏寺醫院(阿斯巴甜按:Chelsea and Westminster Hospital ,位於肯辛頓-切爾西皇家自治市的一家公立醫院)時,同為病童父親的Ewan感受到了莫大的溫暖。當Ewan送Charley夫婦到醫院門口時,Charley只對Ewan說:『沒事的,情況會愈來愈好。』並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跨上他的Honda XR600R,接著將摩托車前輪猛然拉起,做了一個特技(阿斯巴甜按:翹孤輪),『唷呼』一聲後,一路騎進富漢路(阿斯巴甜按:Fulham Rd,地圖上也有標示Chelsea and Westminster Hospital的位置)。

Ewan說:『這一騎,真的騎進我心坎裡了。他做這個特技的時間與地點都很不恰當,卻又那麼自然,一掃我的焦慮及擔憂,比任何語言更振奮我的精神,而且非常符合查理樂觀的真性情。我永遠不會忘記查理高舉前輪大聲呼喊的樣子,當我需要時,他總是能讓我振作起來。』

在一堆男人於Casey's Bar把酒言歡的日子裡,很難想像其中兩個男人日後結下了如此深刻的情誼,而且可以這麼自然無礙地把他們如何看待彼此書寫下來。

我熟識的男人們(以史學系的同學為大宗)對女人、政治、歷史、時事或未來通常都可以侃侃而談,但真要他們談談他們的兄弟,卻總是三言兩語就帶過。很難有機會了解這些男人是怎麼評價他們的好友,又是如何看待他們的兄弟情誼……頂多就是聽他們緬懷那些和兄弟們一起打球、把妹、瞎混或惡搞的快樂時光。

或許是受限於傳統與環境,台灣直男遇到挫折及受到傷害通常不太會尋求同性慰藉,總認為自己那些創傷說出來不僅無助於痛苦的緩解,反而只會打壞氣氛。

男人對受創兄弟表現義氣相挺的方式,通常就是陪他喝個不醉不歸。但那些不如意的,誰都知道不會真的一覺醒來就消失不見。就算是兄弟被甩了,男人頂多就是陪他再把一個新妹,彷彿一切問題都會隨著新戀情的萌芽迎刃而解。他們通常不會懷疑兄弟在一段破碎的關係裡有什麼需要檢討改進的地方(直接把兄弟的前女友定位為婊子最省事,就像女人直接把姊妹的前男友定位為賤男一樣),反正兄弟沒人管正好可以有更多時間陪他們瞎耗。

總之,直男在兄弟面前往往表現得更為剛強,示弱似乎會加深他們的閹割恐懼。像Ewan這樣描寫兄弟如何靠翹孤輪騎進他心坎裡的男人在台灣確實不多見,難怪這本書我每讀一遍就只會多愛他一些(我開始擔心這系列後來會變為粉絲花痴文)。




參考資料:
一、《越界20000哩:2個人,2部摩托車的冒險》,(台北:商周,2006年07月14日),頁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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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xine995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